“会聚工程2022”—揭示跨域联合作战的内在复杂性

　　2022年11 月，美国和盟国军队在寒冷的加州沙漠进行了“会聚工程2022”的一系列演习活动。演习期间，代表欧洲盟军的蓝军运用先进的自主、传感和数据能力与代表俄军的红军进行了对抗。“会聚工程2022”表明，空域管理是未来联合作战中亟待解决的难题。

　　“会聚工程2022”演习期间，在与罗德岛大小相当的训练场内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无人机，空域变得异常拥挤，联合部队的空域管理陷入了一种“工业时代的方式”，难以消解蓝军空地火力之间的冲突。

　　从2021年开始，这项年度演习发展成为一项范围广泛的联合演习。在首次活动后，美国陆军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实验需要扩大网络本身。2021年的演习增加了来自空军、海军和太空部队的相关人员和系统平台，目的是扩大演习范围，使“会聚工程”更贴近于美军作为一支联合部队应对未来冲突的方式。2022的演习还将盟国也吸纳进来。

　　今年2月，时任陆军未来司令部代理司令的James M. Richardson中将在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（CSIS）举办的一次活动中表示，美国陆军通过2020年的“会聚工程”演习认识到，网络是的实际上的重中之重。实验表明，美国陆军的很多技术尚无法实现互通，这是因为没有正确配置标准和消息格式。

　　目前，“会聚工程”已不再是单独服务于陆军的实验场，而是与国防部的总体目标保持一致。《2022年国防战略》将印太和欧洲列为美国军事态势的重点。该战略对中俄威胁程度的定位不同，中国是“步步紧逼的挑战”，而俄罗斯则是“迫切威胁”或更短暂的挑战。新战略还表示，美国将努力建立一支更加一体化的部队，并与盟友和伙伴更密切地合作。

　　美国空军负责战略、集成和需求的副参谋长S. Clinton Hinote中将说，美国和盟友组成的联合部队非常接近于全域作战部队。2022年的“会聚工程”成功地展示了这一点。

　　“会聚工程2022”（PC22）是美国陆军主导的，帮助联合部队适应与中俄激烈竞争的系列演习活动。PC22于今年9月正式启动，先是以加州彭德尔顿营（Camp Pendleton）为中心模拟了太平洋地区的作战行动，随后以加州欧文堡（Fort Irwin）为中心开展了为期1个月的模拟欧洲场景的对抗活动。PC22共有来自美国、英国和澳大利亚的数千名士兵参与了各项实验活动。

　　图1 2022年10月，德克萨斯州布利斯堡第7空中支援行动中队和犹他州希尔空军基地第729空中控制中队的人员在“会聚工程2022”实验期间，在轻型战术行动中心（TOC-L）中联合开展作战行动

　　由于过去20多年来，美国一直作为盟友参与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行动，因此欧文堡的地形仍然反映了这些长期的反恐战争。演示活动发生在欧文堡战斗城镇之一的郊区，这是一个在沙漠中建造的城市中心，名为Ujen。

　　当战争主要集中在地面域时，空域是不受影响的，空军的有人机和无人机几乎可以畅行无阻。但在与更强大的敌人作战时，美军空中力量面临的威胁要复杂得多，同时盟军也会采取更为复杂的行动，进一步加剧了空域的复杂性。

　　在PC22的欧文堡演习场景中，蓝军寻求改进一体化防空反导能力，测试无人平台，并击败“反介入/空中拒止”防御能力。蓝军还探索了“高对抗环境”下的后勤挑战，在这种环境下，对手可能会利用导弹和网络攻击来破坏补给线和增援的输送。

　　蓝军测试了一系列新系统，包括旨在解放有人驾驶飞机执行其他任务的自主无人技术。在一次演示中，一群无人系统悄悄地接近观察员小队，准备降落并围堵敌方部队。在另一次演示中，蓝军发现，如果空域没有得到充分监测和管制，那么像GPS引导的空投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可能被打乱。

　　本次演习表明，空域中充斥着各类传感器和系统平台对美国陆军来说是全新的挑战。陆军需要更好的空域管理手段，而美国空军将积极参与寻找解决方案。

　　图2 共同参与“会聚工程2022”的陆军UH-60“直升机”与空军C-17“全球霸王”运输机

　　美国陆军官员表示，实现JADC2并不是要一切从头开始。美国陆军正在把经过优化的部队集结在一起，并通过各个域中的各种手段进行通信，从而实现有效的兵力整合。

　　距离苏摩尔战争已经过去了5年，如今各类新型无人系统只会让空域管理变得更加复杂。更多的空中系统使得天空比以往更加拥挤，冲突消解也比以往更加困难。美军认为，在与中国或俄罗斯等大国竞争对手发生对抗时，仅仅消除空中和地面域的行动冲突是远远不够的，必须要能迅速整合庞大的空中和地面作战力量。在PC22的演习中，这一问题在更为局限的欧洲场景中尤为突出，但在太平洋场景中也出现了，尽管太平洋地区以广阔的海洋为主。

　　美国陆军认为，如果在战场上具备了利用数据和各类传感器的能力，就可以让飞机之间以非常小的间距飞行。此外，由于能够更好地掌握目标的位置和目的地情况，因此能够在作战空间内自由运用火力。

　　这项任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，而且仍然存在许多技术问题，特别是在空军和陆军系统之间快速共享数据方面。挑战不仅在于发送数据，还需要一种能够实现不同军种之间数据转换的软件修复方案。

　　美国空军能够实现机器和机器之间的数据传递。从美国空军的角度来看，当其在演习中执行空域中自主系统管制时，是在机器之间发送火力请求数据。但空军无法确认的是：第一，另一端是否收到了数据；第二，收到数据后，相关的系统什么时候会采取行动。所以空军在演习中不知道采取了机-机火力请求后是否完成了清除空域以允许地面火力打击的任务。

　　在PC22期间，美国陆军和空军能够通过安全聊天解决问题，但需要更持久、自动化和可靠的解决方案。参与演习的空军人员表示，空地联合作战中的这种双向对话很重要，目前的障碍在于不同军种的系统架构不同，且可用的数据翻译人员数量不足。

　　PC22期间，美国陆军运用了一些能够对目标瞄准提供辅助的人工智能系统，如“多域作战中优化响应的火力同步”（FIRESTORM，简称“火风暴”）和“高作战节奏同步瞄准”（SHOT，简称“射击”）。这些智能化系统能够帮助选择目标，并从多个平台与目标交战。

　　PC22演习期间，当地面部队观察FIRESTORM系统时，空军负责近距离空中支援的A-10“霹雳II”战机正好在交战目标上空飞行。但由于FIRESTORM无法与空军的飞机（如A-10）实现完全沟通，因此从FIRESTORM系统看来，空军的A-10战机并不能够有效打击地面坦克发现的一些目标。从联合目标配对的角度来看，FIRESTORM系统需要与能够有效打击地面目标的空中平台实现线

　　美国陆军部长Christine Wormuth表示，“会聚工程”是一系列实验，陆军每年都在增加实验的复杂性和规模。“会聚工程”虽然目前由陆军主办，但它确实是面向美军所有军种和盟军部队的联合实验。

　　2020年，美国空军和陆军签署了一项协议，以确保数据可以在军种之间共享。该工作由陆军未来司令部和空军战略、集成和需求办公室负责推进。

　　美国空军发言人表示，空军和陆军将共同努力解决2022年实验期间发现的空域管理和数据转换问题。美国空军领导人对可能取得的重大进展表示乐观。“会聚工程”最终将催生出一支具备全域作战能力的部队。凯时k66开户平嵌天线电光晶体加压焊接会聚